日前,90岁高龄的奥斯卡终身成就奖得主、被誉为“流行电影教父”、“B级片之王”的罗杰·科尔曼作为爱奇艺“大师监制”的第一名大师,首次来华宣传,并现场公布他在中国监制的首部华语网络电影《生死鬼蜮》。他还在当日接受了部分国内影评人的对谈,为影迷解读了他从影几十年的经验,以及对自己的超级粉丝昆汀·塔伦蒂诺作品的看法。
新合作 网络大电影很像好莱坞B级片
罗杰·科尔曼享有“流行电影教父”美誉,其著名作品《异形征服世界》、《恐怖小花》等对于全球的类型电影发展都有着深远的影响和重要意义,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马丁·斯科塞斯等大师级导演均师从其门下。提到挖掘优秀影人的诀窍,罗杰·科尔曼表示有三点非常重要,“第一,他们都才华横溢;第二,他们工作都非常勤勉努力;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们的身上有创造力的火花不断迸发。”
而他此次将作为第一位大师监制,深度参与到爱奇艺自制网络电影《生死鬼蜮》当中,并在现场公布了该片的概念海报。据悉,这将是一部跨中美菲律宾三地拍摄、结合东方玄学与西方科幻的动作电影。罗杰·科尔曼表示非常期待此次的合作,“希望给中国电影人传授好莱坞电影制作的方法,也希望学习中国电影人的制片方式”。在谈到目前国内的网络大电影与当年好莱坞的B级片制作模式比较接近,罗杰·科尔曼承认自己是被这种电影形式吸引而来,“我喜欢与小型但高效的团队合作,这样你的工作会更快,每个人都彼此合作,拍摄的过程也很愉悦且充满创造性。”
中国情 科尔曼最喜欢《大红灯笼高高挂》
发布会现场,罗杰·科尔曼透露最喜欢张艺谋导演的《大红灯笼高高挂》,认为巩俐是中国最美丽的女演员,最想和王家卫导演合作电影。
罗杰·科尔曼曾在上世纪60年代到东南亚旅行过,他也顺便说起了和中国的“渊源”。当时他去新加坡是认为那里虽然体量较小,但电影工业发展良好,很有兴趣拍片。多年后,他确实制作了一部影片《圣徒杰克》,导演是彼得·博格丹诺维奇。但当时他在新加坡餐厅吃饭时,有个人坐在桌子对面,一直盯着他,科尔曼很奇怪,对方发现他注意到这件事后,走过来对他说:我在看你的骨骼,我跟你说,你有一半中国血统。而多年之后,科尔曼在纽约打出租车,司机是个台湾人,他也一直盯着后视镜看,并跟他讲有一半中国血统,“但我得说,我绝无可能有任何中国血统,竟然有两个华人说我有中国血统!之后我又与夫人到柬埔寨旅行,一个中柬混血也说我有一半中国血统。有三个华人都说我有一半中国血统,所以我得承认,这次来到中国像是回家一样!”
■ 拷问罗杰·科尔曼
那些夸奖我的人,我都赞同!那些否定我的人,我都讨厌!
技术变了,讲故事不变
新京报:中国没有B级片,有人目前形容网络大电影就是中国的B级片,你认为这些影片该如何传播?
罗杰·科尔曼:现在这个网络电影可以算是B级片新的形式,一些网络电影可能具有美国好莱坞这种剥削形式,我认为这样的电影对于传播中国的社会和文化现象,将这些中国社会文化理念传播到西方国家,是非常有意义的。现在中国社会文化的变化,对于很多西方人来说完全不懂,这些影片发行和制作可以帮助很多西方人,帮助其他国家人了解中国的社会和文化现状。
新京报:现在很多新技术,包括VR等很多新的传播形式已经出现了普及的状态,你认为对传统电影是否有冲击?
罗杰·科尔曼:新的技术发展对于传统的电影制作实际上是有很大的冲击。从一开始的35毫米摄影机到现在的轻型数字摄影机,但是技术虽然改变了,讲故事的方式依然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拍摄电影都要试图讲一个好的故事,并且在讲故事的过程中产生自己的观点。设备的革新、轻型设备的出现,会帮助年轻电影人拍摄电影更容易。
新京报:你如何看待现在的一些低成本独立制作,例如《机械姬》《这个男人来自地球》这样的电影还算不算B级片?
罗杰·科尔曼:我认为它们并不能归类为是B级片。关于科幻片的文化已经发生了变化。现在拍摄A级科幻片所涉及的题材也许是我们当年在B级片中所使用的。但这些现在已经是属于A级片了。
我在电影史中占据的篇幅很薄
新京报:你拍摄过的爱伦·坡系列电影,室内戏喜欢用一些壁炉的篝火,桌台的蜡烛作为前景遮挡,当然还有结尾的熊熊烈火,这都是要营造一种火葬的感觉吗?
罗杰·科尔曼:我当时并没有这样想过。但任何一个创作者在创作过程中有一部分是有意识的,而另一部分是无意识的。对于我来说,前景的蜡烛和桌台是一种构图机制,是前景构图的技巧,这样的设置会带来景深感。关于火在电影中出现确实有死亡的寓意。
新京报:你对自己作品在好莱坞整个体系中是如何定位的,你对电影节和影评人的评价会很在意吗?
罗杰·科尔曼:我同意那些称赞我电影好的人,完全不同意那些评价我电影不好的人。我仅仅是众多好莱坞电影人中的一员,我只不过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领域,就是独立电影的制作。一开始是做导演,后来随着年龄增长,我又成了制片人。我也向电影界引荐了一些有才华的导演,帮助他们完成了自己的作品。如果有一本写好莱坞历史的书的话,我能够占到篇幅大概只有这么多。(罗杰·科尔曼比划了一个并不很厚的手势)
关于我的传记片好像筹到钱了
新京报:请你评价一下,你的超级粉丝昆汀·塔伦蒂诺?
罗杰·科尔曼:关于我对昆汀·塔伦蒂诺影片的评价,我认为他是具有反传统习惯的导演,他将B级片的元素融入自己的理解,也将B级片的元素和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看法结合在一起,并将B级片的元素融合到主流电影的制作和发行之中。举个例子,昆汀·塔伦蒂诺的电影《低俗小说》,出现了很多我曾经制作过的《机关枪凯利》的元素,昆汀对黑帮世界加入自己的理解,在制作的过程中也有自己对这个社会的意识和思考。他能成为一个重要导演的原因就是将一些重要的社会议题与主题和娱乐性结合得非常好。
新京报:乔·丹特曾经想拍你的传记片,昆汀·塔伦蒂诺对扮演你的角色有极大的兴趣,这个项目还在推进中吗?
罗杰·科尔曼:对于这个想法,乔已经构思了很多年。这并不是一部完整意义上的传记片,影片是关于我制作《迷途》(The Trip 1967)的历程,这是我在上世纪60年代制作的一部关于迷幻药(LSD)的影片。乔已经有了完整的剧本,他们大约一个月前曾在好莱坞的一家影院里读过剧本。我当时对乔说:没有人会愿意看一群演员坐在那儿读剧本。但事实是,影院当天挤满了人。所以我想,乔看来是筹到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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